「沒想到現在的牢房都蓋得像旅館一樣豪華啊。」


一走進門內,希爾維雅便抬起頭來,望著那高高的天花板上的水晶燈,身旁的桌子及床都舖得
整齊又乾淨,還有陣陣花香飄來,桌上還擺著茶杯以及茶壺,看起來都是價值不斐的物品。除
了一扇較為不對稱的鐵窗以及木門以外,這間房間根本可以稱作是皇宮宮殿的房間。


「別高興得太早。」


夏休斯.塞普西斯輕揮了一下手,示意一旁的侍衛退後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的微笑。


「門上以及窗戶都加裝了防盜系統以及強力電擊器,若有金屬物品或者強力破壞的話,妳那條
小命很快就會在那瞬間結束了。」


夏休斯涼涼地說道,冷冽的瞳中透露出了威嚴感。


然而,希爾維雅卻選擇視而不見,或許是她認為,就算現在跟一國的國王起了衝突,也無任何
意義吧?


「原來如此,那還真是辛苦你們打造這間牢房呢。」


希爾維雅的嘴角勾勒出一抹不自然的微笑,但卻可以看得出她的悠閒以及自在,好似現在要住
進這間危險套房的人不是她一樣。


「謝謝妳的讚美。」


夏休斯笑笑的回答。


隨便一個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,空氣中似乎有火花在摩擦著,但若站得遠一些,可能還會以
為只是普通的閒話家常罷了,雖然事實上並非如此。


「那麼,就麻煩妳乖乖待在這裡了。」


語畢,夏休斯便掛著詭異的笑容,慢慢地退出房間,接著緩緩地關上門,從門上的小窗中,可
以望見外頭還有兩位衛兵留守。


他們連武器都不沒收就離開了,不知道是太過小看她,還是真的認為她不會逃跑。


──不過,或許有必要重新想想該怎麼離開了。


希爾維雅的瞳中閃過一絲銳光,但那只是一逝而過。她隨即走到了桌旁的椅子坐下,用雙手撐
著頭,心不在焉地望著窗外,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
 

陽光順著窗戶灑進,明亮的大廳中擺著華麗的飾品及桌椅,大廳的天花板上還有一個由七彩水
晶湊成的水晶燈,淡藍色的窗簾隨著微風的吹進,逐漸飄蕩著,兩旁的走道分別站著拿著長槍
的衛兵,而走道中央的紅地毯則是一路舖往盡頭,那盡頭則是有著兩抹身影在對話著。


「父王,您究竟在想些什麼?」


葛瑞安的手逐漸握起拳,神色複雜地望著自己的父親。


面對葛瑞安的質問,夏休斯反而顯得很自在、悠閒,好似沒有注意到他的憤怒及不安,只是自
個兒淡然地問道。


「你是指什麼?」


聞言,葛瑞安急忙地說道:「還有什麼,當然是指希爾維雅的事情啊!」


「葛瑞安,注意禮態!」


夏休斯的眸中閃著銳利,完全不失一國之主的威嚴,就連葛瑞安也能清楚的感覺到,那種眼神
的壓迫感。


葛瑞安噤了聲,緩緩地退後了一步,以極為誠懇的語氣說道:「抱歉,我失禮了。」


夏休斯點點頭,然後用緩慢的語調說道:「你指的是那個平民女孩吧,她有什麼問題嗎?」


「父王,那女孩跟我所作的事情沒有任何關係,您不應該抓她的。」


雖然感到萬分的不安,但礙於眼前的人是一國之王,就算是憤怒也不能衝動。


「但是她已經坦承了自己的罪性,我沒有理由不抓她。況且,她居然主動攻擊了貴族,世界貴
族可是不容許任何人動手的,在世界的任何一處都保有特權。」


夏休斯的眸子逐漸銳利了起來,語中還伴隨著威嚇的意味。


「琳賽亞與羅亞是世界貴族之一的塞特拉人,肩膀上繡著的紫色印記你應該也很清楚那意義不
凡吧?」


夏休斯用鼻子哼了哼氣,冷淡地瞄了葛瑞安一眼。


只見他神情複雜地望著自己,正當他打算開口之際,夏休斯忽地開了口,阻斷了他梗在喉嚨中
的話語。


「總之,你先想清楚吧,晚上的宴會你必須出席給大家一個交代,現在先給我回到房間裡冷靜
冷靜,不許再提那名女孩的事情!」


夏休斯一揮手,一旁的衛兵踏著整齊的步伐上前,一人一隻手拉著葛瑞安的手臂。忽地,他身
體一怔,試圖掙脫衛兵的手,原本吞回肚內的話語頓時飛快地冒出。


「您怎麼可以對待這樣一個平凡的人!父王!」


葛瑞安的掙扎令衛兵不知該如何是好,一邊擔心地瞄向夏休斯,一邊勸道:「王子,請不要這
樣.....」


「葛瑞安,你要想清楚,從你一誕生開始,你的命運就是注定好的!」


夏休斯猛然地一揮手,眼中的銳光掃過在場所有人,每個人都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冷顫,就連葛
瑞安也不知如何反應,只能怔怔地讓衛兵拉離大廳。

 

「.....」


沉靜的空氣中瀰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氣氛,好似深不見底的空洞,令人感到徬徨。過了半晌,
有著藍髮碧眼的青年才一臉認真地開口,打破了這段令人感到沉悶的氣氛。


「總之,我們必須想辦法混入裡面。」


簡潔的幾個字表達了大家心中所想的想法,雖然在場只有三人一狐,其中一個還是連發生什麼
事都不知道的小女孩。


「......」


黑髮的男子沒有開口回答,只用沉默表示答應,那毫無溫度的異色瞳孔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隻
黑狐。


「赫蘿,你能幫我個忙嗎?」


聖洛斯招了招手,聽得懂人語的赫蘿在盯了聖洛斯約莫三秒後,緩緩地靠近他,但中間卻距離
了七八公分左右,顯然不願意靠得他太近。聖洛斯明白赫蘿的用意,只是淡然地點頭,然後將
原本寫好的紙條繫綁在牠的腳上,並在牠耳邊低語道。


「拜託你了。」


赫蘿點了點頭,蓬鬆的大尾輕輕地晃著,隨即,牠踏出輕盈的步伐,一躍而上,從二樓的窗子
躍了出去。


「那麼,等消息吧。」


聖洛斯故作輕鬆地說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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